曉風殘月,霜凍紅顏冷清秋
引子。
驚蜇,秋風,微涼,夜未央。
我忘記了究竟有過多少個這樣熟悉的叫人無眠的夜晚。?
靜下來想想,其實在這樣無眠的夜里讓人慰藉的東西和想念的人又有多少呢 ?
我們兜兜轉轉的流年里究竟又留下些什么呢? 那些意氣分發的年華,那樣蕩氣回腸的舊時光,一晃就從年歲里溜過去了。在我們的生命只留下了一串落寞的影子在記憶里拖長。那些也許再也看不見的面孔偶爾還會閃爍起來,晃若夢境,可背景卻永遠深邃得像是一幅濃墨的丹青,鐫刻著或深或淺的記憶。 ?
Part 1 凌霄。?
正如你喚我文楓一般, 我叫你凌霄。大概生活里彼此被這樣稱呼的頻率的并不多吧。 每個人的年少里或許都會有這樣的一個女子。萌芽在情竇初開的年紀,有著丁香般的意境,朦朧而懵懂的情愫,純粹美好的念想,最意想不到的結局。?
? 你于我而言大概亦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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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近顛簸之后,我猜想或許你是幸福的。因為執念里你敏感而尖銳,直白的象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于是,等待成觴,良人不再。我固執地以為你會幸福,便開始試著找尋屬于自己的一場春暖花開。現在或許你該明白“你在她之前沒有他,大概亦不會有后來的我和她”的寓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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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其實就象是一部由無數個鏡頭銜接而成的電影。我設想好了開頭,卻未料到結尾。我們都在劇情的延伸下成了配角。輸的一踏糊涂,潰的兩敗俱傷。他們的貌似坦然的表象給了我們最大的諷刺。可是我未曾想到的是你的平靜遠遠超出了我,竟然可以堅毅的這樣爐火純青。誰曾想,這貌似淡定的背后又有著怎樣鋪天蓋地的悲傷和無助呢?而這所有的一切你依舊表現的不動聲色。或者現在的我們都會變得坦然了吧。不管以后生活是顛沛流離,風雨同舟,分分合合,相濡以沫亦或者是相忘于江湖,大概都很難再會邂逅一場春暖花開了吧,你說對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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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沙珠華,我曾一度相當的忌諱。直到那天你給我發的圖樣,覺得落寞的有些釋然,曾經多少次在心里勾勒出它的樣子,唯唯喏喏,不曾有過期許。竟從未想到它是那樣的絢爛至極,殷紅如血。生長的詭異隱秘。花葉相錯,生生不息,永不相見。如一場未能完結的愛戀,終不能殊途同歸。 可其實,我常常在想彼岸大概是沒有花的。誰人又曾親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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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會想,人有多少意識形態能在時隔多年以后依舊敏銳清晰的呢?于千萬人群中,你竟然可以憑借一個背影輕易地認出我來。那該是一種刻骨銘心的征兆 ?還是一種難得地鍥合呢?多少人在人潮擁擠的塵世,鋼筋水泥構造的迷霧森林里只是錯把熟悉的背影當成某一個人并以此來憑悼和懷念。可是你卻于千萬人之中僅憑一個背影就輕易地認出了我來。當我認知到這些的時候竟會淚滿眼眶,僅僅只是感動么?我不得而知。但那樣的一種刻骨銘心卻在我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記,永不磨滅。 ?
你知道的,人這輩子刻骨銘心的時刻并不多。?
Part 2 東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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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孩子抬頭看天的時候,她并不是在尋找什么,她只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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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澤,時隔幾年以后我仍然記得你曾這樣落寞地對我說。你的名字有韓國的味道,彼時我曾這樣說。你我之間的友誼曾經有過一個兩年的約定,純粹干凈。因為我的缺失使你散失了期許,以致于我們現在的若即若離。盡管這幾年生活的流離并不是我能左右的,可我也開始明白許下的承諾是欠下的債,所以往后的我并不會再那么輕易許諾了。而現在你在我空間偶爾的出現,是不是你要回來的征兆呢? 你知道的,我并不擅長玩捉迷藏。不懂得藏匿,亦很難找尋。我不知道你這幾年過得好不好?會不會偶爾想起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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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身處文化廣場的時候。在音樂噴泉旁總能看到一些街舞少年。那些少年總是英姿煥發的樣子,在靈動的音樂里揮灑著叛逆的舞姿。晨曦的陽光撒在他們身上有一種生動的霧藹,我清楚地看到他們身上有你的影子。曾幾何時,有個少年為夢想是那樣的用力,到現在我還能想象你那種倔決純粹的樣子; 還有你的原創 RAP,仿若少年直白的心事。彼時的我們都沉緬在我們編織的美好念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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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李東澤總有一天你會在嘻哈界紅起來的。你笑著說,那時候一定要請你來做經紀人。 你也總是慫恿我要我出書,我說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話,第一本一定簽給你。可是面對困沌的現實,我們都只能抱以搪塞的微笑。夢想是一個美好的名詞,而實現夢想卻是一個艱辛的動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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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欲企期的那個圈子其實是光怪陸離的。縱然你再特別, 可難免會被潛規則和炒作, 你并不能妥協的。知道劉欣吧, 15歲就活躍在選秀的舞臺上一個湖南衡陽的女孩子。那時候的她應該算是中國最早的一批選秀明星了吧。那時單純個性的她干凈倔決地唱《會讀書》和《到底怕不怕我不怕你怕不怕》, 一舉拿下了那年湖南經視《明星學院》的季軍,前面的是郭彪和張亞飛,后面還有陸虎。她張揚活潑的個性以及颯爽的臺風讓許多湖南觀眾為之瘋狂。坊間也一直流傳著黃雅莉的表演風格就是承襲了劉欣的說法。后來便在湖南經視沒有了音訊。再見面的時候是在今年湖南衛視《快樂女生》。明明在鐵面判官包小柏面前都贏得了好評,可終究是連10強也沒進。這與她08年型秀的冠軍頭銜是多么的格格不入啊。你看,這個圈子是多么怪異。夢想始終是一件光榮而偉大的事情。那些迷茫執拗的年歲就在我們彼時的記憶里慢慢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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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沒有任何征兆就突然地接到了你的電話。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激動的。象是一個孩子突然找回了自己遺失多時的玩具,我找到了你。其實也都明白你一直潛伏在我的空間里,可終究看不到你我會變得著急的。你突然的出現便填滿了生命的一種缺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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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貌似變得淡定,你的從容不迫,你的不經意,依舊決絕,但是已經沒有明顯的棱角了。我開始明白那個倔決的孩子已經在歲月的磨練下完成了自己的蛻變。 你看,你已經開始懂得了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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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芳寶。?
那天偶爾上到你的QQ空間。看到了你更新的日志,言語中洋溢出來讓人妒忌的小幸福殷切而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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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分崩離析的273天之后你終于有足夠的勇氣宣告你新的愛戀,那么自然和濃烈。呵,你知道的,我自然是希望你幸福的。所以你大可以坦然的。盡管我沒有再給你留下任何支字片語,我想你應該能感覺的到。你看,我總是這樣的自以為是。可我真的在心里為你祝福,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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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知道的,我是那么地喜歡寫字,然而每每在撰寫和你有關的文字時,總是覺得無從下手。我一直都擔心自己文筆太稚嫩,無法詮釋多變的你。我們之間的過往仿佛一場浮華的演出。光影交錯,美妙絕倫。可這始終卻都只是一個假象。當迷霧散盡時,一切都顯露時,那場看似盛大而濃烈的情感仿若一場繁花似錦的圣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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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難來得那樣無聲無息。漸漸地明白了對愛情自私的人,必定是經歷過年歲里的刻骨銘心。那些倉促而黯然愛情里那些曾經滄海的心情是沒有人能夠體會的。便也開始不想深究,更不必揣測那些風花雪月背后的感情真實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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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小雨。街道兩旁由于正在修路的關系,堆滿了黃泥。雨水打在上面流下許多泥漿,整個街道變得泥濘不不堪,像是一個哭花了臉的孩子。路過街頭轉角的時候,那些熟悉而神傷的旋律突然傾瀉而來并輕而易舉地就占據了我的全部神經,是周杰倫。我為自己那么輕易地就辨別出來的歌曲而驚訝。那一刻才開始明白,原來記憶里的阿Jay從來就不曾遠離。我所有關于他的遺忘其實不過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你與我們都曾是周杰倫的粉絲。放眼望去,聲源是從一家小巧的服裝店飄逸而出的。那店面干凈整潔,裝修別致。我安靜地佇立在落地廚窗外,年輕的女子在里面揮甩著沙宣短發,微笑地裝扮著衣物。適中距離的對立,氤氳溫暖的燈光,灑落在里面顯得隱秘而晦澀,猛然看過去的那一瞬間便想起了你。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呢?彼時沉湎在小幸福里的我們,也曾弱弱地暢想過將來,說過以后要有一家自己的店面,開一家小有規模的服裝店。不需要賺太多的錢,只要夠花就可以了。而今我站在這家裝修精致的小店面前扯開了記憶的線。伴隨那的熟悉音樂,看著這幸福的幻象,心里終究開始落寞了。這世間究竟有多少感情能亙古不變,地老天荒的呢??
Part 4 黃小丫。
這個倔絕而勇敢的北國女子,常常會在凌晨幾點的時候打給我,讓我安靜下來,開始給我唱歌。
喜歡在無人的深夜聽她安靜吟唱的聲音,沒有歇斯底里聲嘶力竭,沒有虛偽做作。聽她的溫婉安靜,略帶沙啞悲涼的聲音讓人倍感溫暖。打開手機的免提,她那穿越了幾千公里的溫柔軟綿的聲音便瞬間在屋里迅速蔓延開來,裝滿了整個屋子,所有的抑郁都變得生動起來了。
這樣的一個聲音溫暖了我那一整個落寞的冬季。彼時的我沉緬在失戀的陰影里無法自拔,那個曾經說好要和我共鑄一份連上帝也忌妒的幸福的女子輕而易舉地就擊碎了我的夢想。那時的我亦變得醉生夢死,無所適從。生活也變得象是一部沒有主題的爛肥皂劇,反復繁瑣,枯燥無味。
她就像是上帝給我開啟的另一扇窗。 這個有著看似漫不經心卻又技驚四座的才藝女孩告訴我:
咳嗽有血要多喝檸檬蜂蜜 水。
睡前喝杯熱牛奶能減少失眠。
腿腳抽筋記得補鈣…
那些陰霾的日子里是她給了我最樸實的慰藉。有時我很難想象她怎能自己摻雜在那些年輕的愛戀里疼痛不已的同時還能應暇我的情感,這樣的一種年歲里最純真的執念伴隨我走過那一季的荒蕪。這個被幻想寵壞了的孩子總是在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溫暖身邊的人,她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開小車,用手提本本,N97,卻依舊不曾沉溺于物質里的浮華,依舊清醒倔決。一個人從冰城奔赴到那個風水草地見牛羊的海拉爾。我不知道當她一個人行走在呼倫貝爾草原的時候是一種怎樣的心境呢?看著那一望無垠的草原會哼唱起怎樣的歌謠呢?
空曠的草原,蒼穹下的她一個人仰望天空,草原的秋風吹亂她的發稍,她會不會落寞地掉淚呢?或者這個曾經敏感任性的孩子已經在經年的變遷里成長的安靜了許多。社會教會了她成長,而她教會我歌唱。以堅強倔決的姿態。
The End
時光真的是很其妙的東西。可以轉眼即逝,所有的遇見都成為路過。又可能一眼萬年,等待的那個人或許永遠不會出現。沒有開始,沒有結束。曾幾何時,如若偶遇。紅顏初見,以一種最溫暖的姿態。是的,不管是愛情或者友情的。彼時那些燦爛的笑容,那些年歲里的感動,那些溫暖的感動,和那些無話不說的相知。也許就在時光里慢慢沉淀了,或遺忘,或銘記。盡然,現在只剩下曉風殘月,秋風蕭瑟,紅顏冰封雖手腳冰涼,可內心卻溫暖如故。我祝福你們,如同你們祝福我一樣。但愿在這個微涼的清秋里你們都能安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