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不要擋了輪回路
引言: 人們常說莫把青春誤 ,可是,沒有你,今生只是虛度 。
【一】
柳青絕塵而去,決裂般走遠,拿起了窗臺上剪刀刺向了自己的胸口,這一生都只是為了他,愛與恨,全是他,如果這一切全是泡影,我寧愿沒有存在過,這個世上,我還有什么還留戀?血滴在剛剛繡好的牡丹荷包上,嬌艷如火,這本是我要送他的禮物,可是他卻來只是為了道別。他說他現在是有了身份的人,讓我莫要糾纏不清,忘了過去,放下一包銀子,就想這樣打發了我?
柳青,你如何能負我?萬念皆灰,我倒在了地上。
醒來時,殘燈如豆,我虛弱無力的看著周圍冰冷的四壁,難道這就是地獄?呵呵,想不到我付雪生性聰慧,最后會因情而死。我是一個繡女,在歷屆刺繡比賽中總是嬌嬌者,皇宮權戚,達官貴人都為有了我的繡品而得意非凡,因為別人說我的刺繡有著別樣的靈氣。多少人為得我的一副絹繡而委于重金,可是,我從來都是拒之門外的,這刺繡也是有生命的,怎容得那些俗人用銅臭熏黑它。
認識柳青時,他一貧如洗,流浪在街頭,我可憐他,給了他一點碎銀,沒想到他在某一天的午后來到了我的小閣,遞給了我一碇銀子,想當初給他時,只是同情他,不想這么年青的人餓死,從沒想過他會回來還錢。
他的樣子很狼狽,衣衫也破亂不堪,手上磨著幾個血泡,原來他為了還我的錢,去石場搬了一個月的石頭。
像他這樣有良心的人不多,我不覺的打量他起來。
他的樣子最多十八九歲,在我眼中,還只是一個孩子,身材偏瘦,但是一雙眸子炯炯有神,透著一股的犟強,如鷹般敏銳,他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頭。
我并不在意這碇銀子,任他遞去來,沒有去接,他硬是塞給了我,生生的說了一句“謝謝”。可能,他是那種不輕易接受別人小恩小慧的人吧。
“我不想欠任何人東西。”他說,然后消失在門外。
我顎然,多么驕傲的人啊,不過,有骨氣,我繼續繡我的刺繡,不再去想這件事。針下,繁花盛開,我心中更多添了一絲暖意,不知是因為春花開了,還是因為春天來了。
【二】
皇后娘娘急召我入宮,讓我為太后的大壽趕制幾件繡品,我跪下領旨,叩別了皇后,起身離去。走出宮門外,卻尋不到一頂轎子,不得已,我只能膽顫心驚的穿越城中的小巷回家。
路上,冷冷清清,從沒有一個人走過夜路的我,兩步并做一步,急急的向家奔去,從沒有發現這條巷子是這樣的長。
忽然一個黑影擋住了去路,我嚇了一跳,心想完了,我遇鬼了,這次死定了。
一個瘋漢拿著酒壇子灌著酒,酒從嘴角流了出來,脖子和胸前被酒淋濕了一大片,這個人面目可憎,臉上堆滿了肥肉,拉著我的衣袖,還在不停的喊:“兄弟,來,喝酒,咱哥倆不醉不歸。”說完就把酒壇子硬塞到我嘴邊,我想推開他,可惜身單力薄,眼前就要受辱,說時遲,那是快,一個巨大的力量把我拉到了一邊,滑出了瘋汗的包圍圈,我才免遭一劫。
一雙有力的手拉著我向前跑了好遠,才停了下來。
莫明其妙的跟著人跑的氣喘噓噓,這才蹲下來大口的喘氣,剛才真的嚇壞我了,如果不是有人拉我,真的就要遭遇黑手了。若有損名節,我是寧死不從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是他?柳青?我大吃一驚。這個救我脫離皮口的人正是上次來還錢的柳青。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向他深深的施了一禮。他沒有回應,好象做這一切都是應該的一樣。
“沒什么,舉手之勞,我只是恰巧路過。”柳青說。
再幾步就到家了
他一聲不吭的送我走到我的繡閣,轉身離去。
“公子,可否留下來喝杯茶?”我心懷感激,想邀他同飲以表謝意。
“來日方長!付小姐,就些別過。”
柳青沒有回頭就走了,絲毫不懂我的心意,我若有所失。
【三】
此后,我多方打聽柳青的下落,有人告訴我,柳青從小無父無母,無倚無靠,跟著一位瞎眼堂叔一起生活,堂叔死后,他葬了堂叔欠了債,賣光了家產才把帳還清,所以才會浪浪至此。后來他在這個城里打臨工為生,進過石場搬石頭,還到過碼頭給人下貨,最近,在一戶人家當護院。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那樣冷冷冰冰。生活環境造成的,不能怪他啊。想起他俊朗的樣子,還有那一次他拉著我的手走過小巷的時刻,我的臉有些發燙了。
別人說,我的刺繡更加好了,多了些喜氣,讓人一看就心生歡喜。皇后娘娘的差事辦好了,賞賜了我一大筆銀子。我還是日復一日的繡著我的絹,只是,愛上了牡丹,我在等待花開,在等待一個人。我想要在我最美的時候遇上他,在他面前盛開如牡丹花。
我已經不再了二八年華了,去年過了雙十生日。同齡的姐妹都已經踏上了花轎甚至有了娃娃,我只是坐在繡閣前,靜靜的坐著,靜靜的等著。這一生,不攀龍付鳳,只為等一個我愛的人,然后廝守一生。
父母再一次催婚了,他們說,要在年底前把我嫁出去,我說不嫁,可是,他們已經開始張羅婚事了,于是,這個寧靜的繡閣熱鬧起來了,每天都有人來上門提親。我都置之不理,父母急了,說,一定得嫁,不嫁也得嫁,哪有在家做老姑子的?他們開始對八字,挑生辰,一家一家挑選起來。我充耳不聞,要嫁你們嫁,與我無關。
【四】
有一天,娘親通知我,已經選好了人家,就是當今尚書的侄子李慶年時,我無動于衷,才不管什么尚書不尚書,我不稀罕。
可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已經是鐵塊定釘了,臘月初八的早上,我被抬上了花轎,送成了李府,我想反抗,可是,做什么也是無用,當我從渾渾僵僵清醒時,已經拜完了天地,被送進洞房了。
屋外的大廳吵吵鬧鬧的,看來,沒有人會注意我了吧。喜燭下的我小心的查看了下四周,摘下重重的鳳冠,拖著長長的紅色禮服溜出了門外。我一定要離開這兒,才不要嫁給什么李公子做什么三姨太,他已經有了兩個老婆了,才不少我一個呢。
穿過亭子,眼前就到了后花園的小門了。我正幸慶可以逃出牢籠,但是有人攔在了我面前。
“三少奶奶,廁所在那邊。是不是走錯了路?”柳青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沒有想到是他,但是馬上鎮定了下來,說道:“讓開,我要離開這。你不能擋著我,不然,我就死在這。”
“可是,你現在已經是李府的三少奶奶了啊。”柳青有些不解。
“我不要當什么少奶奶,讓開。”我主意已定,如果他不同意,我就馬上沖出去,只要離開這個小門我就好辦了。
“你想好了?”柳青望著我,一字一句的說。
“想好了。”我斬釘截鐵的說。
“你走吧。”竟然柳青的嘴里吐出這幾個字。
我一溜煙的跑出了小門,才不管別的什么,先逃出了這個李府再說。
【五】
當大街上傳說李府的三少奶奶逃婚的消息時,我正做在茶館里得意的喝著茶,當然,我已經易了男裝,他們休想認出我來。
我正在得意時,柳青又出現了,我不禁汗顏,他不會告發我吧?
“付雪,你想去哪?”柳青直截了當的問我。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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