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有千斤作文1400字
一直覺得自己是很有經驗的寫手,從小學的日記、作文到初 的散文、記敘文,再到高中的八股議論文,我好像是一路上滔 不絕地走來,口沫橫飛,從不會覺得無話可說。而老師總是認!我的文章收束不利、揚揚灑灑,有嘩眾取寵和拼湊字數之嫌,之要命的是有點“意識流”的意味。有時候語文老師的評語是: 你到底在說些什么?”可是這并不代表我的文字不夠清晰流 ,因為就是同一位老師,在某次與我暢談的時候說起班里眾 才人”的文風時提到:“你的文字往往是以婉約流暢取勝 說完把我敬的一杯茶送到嘴邊一飲而盡。我背轉身去走出 公室,心下暗想:這回我的評語不會再是質問式的句子了,父 也不會再因此責備于我。
選擇中文系深造也是出于文學創作的考慮。我想為自己營造 個大練千筆的得天獨厚的機會C 機會算是得到了,可是我不知道對我來說是福是禍( 每個人都認得“年少輕狂”這兒個字,可是只有當不再年少的候才能清晰地領會它的意思。現在回憶起剛上大學時的種種,就 一幕幕生動的“活報劇”,讓人且笑且思。正是年少輕狂,使我醞 r一腔不知從何而來的白信,自認為在文字乃至文學上會有所 沂,于是在北京大學可數的文學團體內部花名冊L盡數簽署了自的名字。這成為后來和許多社團交割不清的問題來源,是后話。 我加人了每一個文學團體,成為身兼數職的期刊編輯或是自由撰稿人,每天不是接受這個主編的約稿,就是接過那個主編送務的校對稿;不是聽見這個社團主席召集開會,就是被那個社團社士叫去參與海報設計。
我擁有了“一稿多投”的初次體驗,把自認為或凡的文字稿先是虔誠、后是矜持地交給各種雜志的編輯,交給各“文學社團的負責人,然后心安理得地看著自己的文字變成鉛字,著自己手下誕生的海報在校園里四處張貼……那段時間,我覺手自己的生活異常充實,每天心里被少年得志的成就感充斥著。寫走東西來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字斟句酌、推敲再三,而是文思如潮、-瀉千里。其實很難說那不是一種良好的狀態,因為我確實寫出了-些自己得意、他人推崇的文字。可是更多時候我想那是一個階段是難以有所突破之前的快速成長。在這個成長的過程中,我嘗試澡以花樣翻新的體裁去承載五花八門的題材,然后接受約稿,大肆y表……但是我拒絕寫學術論文,這除了與北大鼓勵自由選課制有關之外,重要的還是因為我覺得論文都是八股,寫來寫去都是個內容、一個形式,最好引經據典,不能插科打渾,會嚴重限制我思路和創作靈感。我不選擇用寫論文的方式結業的課程,哪怕它我來說再重要不過。
說不上把我向“自由之路”上牽引的到底是一種什么力量,j母認為是北大一貫提倡的“民主自由”害了我這個沒有自制能力且又任性的人,他們說:“真不該相信你,不管你,就應該像高中樣,一直盯著你。”明白他們的意思,即我的一無所成源自我的放和他們的縱容。但我認為事實并非如此。更重要的是,我們并不幼稚到需要他們指出我們的任何一個錯誤。很多時候,我們自己夠清晰地看見自己的錯誤。看見了又能怎樣呢?難道真有所謂“崖勒馬”這種事嗎?每一代人雖然都踩著上一輩的足跡,可是仍在不斷犯錯、不斷闖禍,但人最終是前進了,不是嗎?不管怎么說回頭看自己的時候,就像發現r蘇童筆下那個可怕的“巨嬰”,畸月成長,成長為畸形。
因為到現在為止,我在曾經鐘愛的文學創作II以說一無所成,而且連曾經得心應手的日記都再不能寫好,洋洋灑灑的時光結束了,取而代之的是才思枯竭的困境。不知什么時候,身邊蜂環蝶繞的主編社長們也都不知所終。那是一段混亂的日,。, "翻看那段日子留下的文本的東西,除了大學前夕的日記還可看之外,余下全可以付之一炬。高中時候,寫東西是我惟一的發泄途倫,相當于別人去蹦迪、泡妞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