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檔專門為中老年朋友開設(shè)的節(jié)目上，一位老人講述了自己的故事。上世紀(jì)60年代末，他因意外失去了右臂，婚姻自然成了問題，長輩們好不容易從鄉(xiāng)下為他物色了一個姑娘。
　　
　　這個姑娘又矮又瘦，又黑又丑，與他站在一起，誰都說不般配。朋友們直截了當(dāng)?shù)赝诳嗨?ldquo;太帶不出門了，寧肯打光棍也不要。”他聽著風(fēng)言風(fēng)語，心里不是滋味，但又充滿無奈，誰叫自己少條胳膊呢？
　　
　　結(jié)婚后，他從不與她一起出門，就是為了避免別人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她懂得他的心思，盡量避免與他一起出門。她雖然其貌不揚，心地卻很善良。除了參加集體勞動，她還包干了家務(wù)活，把他拾掇得干干凈凈，照顧得妥妥帖帖。
　　
　　漸漸地，他不再顧忌，與她一起出門了，可她始終走在他的后面，保持一段距離。他停下等她，她就站住不走。他說：“你快點走啊！”她說：“走你的吧。”他知道，她這是為了照顧他的顏面。于是，他依了她。可每走一段，他就回頭看看。她問：“你老是回頭看什么？”他說：“不放心，怕你跟不上，走丟了。”她滿足地笑笑，卻依然與他保持著距離，一直到她因病先他而去。
　　
　　最后，老人說：“從結(jié)婚到她去世，她一直像我的小尾巴，總是跟在我身后。大家也許不會相信，我和她一輩子都沒像模像樣地牽過手。你們會說我們之間沒有愛情吧？我承認(rèn)，開始我們沒有，可后來我們有了。”